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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先窥天堂 2(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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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牵着她,跑到“极限蹦极”的站台,站台下面是近百米的悬崖,再下面是湖,站台伸出崖沿十余米。人们从站台往下跳。当茵飒脚上系上保险索,就准备跳时,仍不明白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你不是想死吗?现在我教你。”说完用一块黑布蒙上茵飒的眼睛,然后制造气氛。说:“你想象下面是百丈悬崖,你站在山顶,并不是在‘蹦极’而是要自杀,下面是乱石,掉下去将被摔得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被恶狼叼去当美食,记住,这是荒山野岭!”“喂!你干什么?这是娱乐游戏,别说的这么恐怖,你是不是纯心来搅局的?”工作人员极不友好地说。翔二话没说,伸出左手,向前直走一步,正好掐住那个人的脖子:“你一边去,是你在搅局,再吵我先扔下你去!”那个人脸色顿时吓得甘黄,连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气头上的翔要干出什么过火的事,谁能阻拦得住?翔又对茵飒说:“再把我说的情景想象一遍,然后跳。”这时只见茵飒双腿打颤开始畏缩,翔吼道:“跳!”“不跳了,我不死了!”茵飒苦苦哀求。翔装作没听见又说了一遍:“下面是悬崖,一群恶狼等你跌下去,吃美餐。”说完,想茵飒脑中也完全“置身”于这种景象,然后用力一推,茵飒便像一只在空中翱翔时突然断臂小鸟,俯冲下去,伴随着“刺耳的女高音”——茵飒受惊时的尖叫,落到极点,绳索一弹,叫声嗄然而止。

当茵飒被放下来以后,像精神失常般哽咽着,瘫痪般地坐在地上,站都站不稳,浑身打颤,过了一段时间,等茵飒平静一会儿,翔问她:“还想死吗?”“不了,不了!”茵飒脑袋摇地像波浪鼓,茵飒也知道:“如果答案是‘Yes’而不是‘No’的话,说不定翔还会有什么‘阴招’‘怪招’‘损招’来‘折磨’自己。”等放松点儿以后,茵飒说:“我刚才完全被你‘骗’了,还真‘陶醉’于你说的环境中,要不是那一反弹,否则我会继续怀疑我即将死去,就在下垂的那一刹那,明白了,其实还有很多事比死更有意义,我连死都不畏惧还怕活着吗?从此我要坚强的活下来,像以前一样,我感到林其实就在我旁边,噢,翔你好坏呀!”茵飒一口气说完,哀情由伤心到平静到悲壮到兴奋。尤其最后一句话,婉转地有点酸掉牙。不过还好,以前那么大的“打击”都过来了(娜撒娇时比她更酸更甜)。

现在有一点儿可以证明,茵飒已经死过一回,是生命新的开始,新的转折点。翔不管对付多难缠的问题,总有极端的解决办法。

翔与茵飒驱车来到无人的沙滩上,静静地坐着,茵飒双手抱着腿,深邃的眼睛望着海,回忆与林之间的点点滴滴,翔叹了气,说:“若不是林,我早死很多次了!”为什么?茵飒不解。“就拿梦晴死的时候来说吧!我曾经动过自杀的念头,一次又一次被林给救下,甚至了为夺掉我手中的刀,一次竟无意插在他的胳膊上。后来他拉我去‘蹦极’,就像刚才一样,那种飞的感觉,像要解脱,就当往上一弹的时候,才明白:凡世间还有红尘事没有了解,所以还不能死。要懂得:人生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团乱麻,但要知道,它只是一条道到底的。繁结很多,必须义无反顾地去解,解的多人生之路便长,明白吗?挑战人生是最大的乐趣。改天我给你本《佛经》你好好读读。”翔缓缓地道来,茵飒听得入神,眼睛突然间变得明亮了,好像能看到地平线与天相接的地方,那波浪的每一个细微的颤动。“翔,我佩服你的说服力,欣赏你的逻辑,怪不得娜对你那么痴迷,还有那么多纯情小女生,I服了you!我想我会爱上你的!”茵飒回过头望着翔,半开玩笑地说。“那我必须在你爱上我之前立刻逃离!”说完拔脚便跑,之后便是两个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翔一直喝到早上,借酒消愁愁更愁。已是大碎淋漓,早上六点多,娜起床,简直被翔的狼狈样吓了一跳。躺在地上,凌乱的头发盖在眼前,一地的酒瓶,浑身酒气。哽咽地哭着,直喊林的名字。娜扶起他,扶回房间,翔一个男孩子也会哭的如此伤悲,娜抱着翔的头,翔偎着娜胸前,痛哭着,娜抚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哄宝宝入睡,娜也坚持不住,哭了起来,毕竞打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超负荷的,但她还是不住地安慰着翔,说:“发泄出来吧!想哭就哭,哭出来还好受些!”翔快要“散架”了,这几天所经历的完全超出了承受极限。

说实话,在女孩面前痛哭绝不是件很光彩的事,翔哭够了,慢慢地发泄完了,酒劲也醒了。望着娜,眼一眨也不眨,眼神很茫然,样子很憔悴。眼球里布满血丝……但这一切无法与内心的痛相提并论。

翔如此重情谊,恰恰死去的是好兄弟,又是为自己而死的。矛盾、痛苦、辗转……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可以肯定,比死难受!

我该怎么办?林走了吗?好像没吧!但别人都说走了!翔傻乎乎地想。是啊!林走了,带走了欢乐,带走了愉悦,留下了伤悲与痛楚,留下了泪水与鲜血。

“咱们看看茵飒吧!”娜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翔完全失去了主张,对娜唯命是从,翔很害怕,不知该对茵飒说对不起,还是好好安慰她,不过一切好像都于事无补。

跑累了,又停下来,翔的任务是让茵飒改变悲观的态度,从失去林的阴霾中摆脱出来,这段过程很漫长,很艰难,但是凭翔的能力,应该不成问题,因为翔曾经也面临过如此。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处境,翔能够说服比茵飒倔强千倍的自己,何愁说服不了她?翔有信心。

“翔,对不起!”茵飒咬着嘴唇,很尴尬地样子。“怎么啦?”翔一脸不解。“刚才我打你,还拿刀差点儿杀了你,我当时真的是失去理智了”。“没关系,谁也没怪你,如果我要怪你的话,当时就不会站在那儿不动,让你砍了,不是吗?我都没当回事,你就更别放在心上了,好吗?”翔解释道。“嗯!”茵飒点点头,愧疚极了。

“你知道漆黑的夜晚人们需要的是什么吗?”翔问了茵飒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太阳!”茵飒思考片刻回答。“错!”翔斩钉截铁地说。“why?”茵飒一头雾水。翔慢慢解释:“你不认为在漆黑的夜晚出现太阳这不是‘天方夜潭’吗?有点儿太不符合实际了。那时需要的仅是皎洁的月光,这相比之下更贴切一点儿,不是吗?有一丝月光,心灵便有一丝安慰,就有一丝明亮。更会有弥足珍贵的感觉,更容易有满足感,因为这正是所需要的。不需要太多,只需一点点就够,这才是最美的,明白吗?就像你与林的感情,虽然时间短促,但是感情深,这足够了,是吗?总比被时光消磨掉好吧!不要再奢求他再回来,这就像在漆黑的夜晚想拥抱太阳一样!”

其实人生更像一场游戏,筹码便是生命,越是轰轰烈烈便增大死亡的可能性,越平庸,安全系数可能越大,但有谁愿意用似锦前程换取“长生”,最起码他们几个人不是!

相信林能够升入天堂。或许他们以前的日子便是天堂,那么温馨,那么祥和,那么欢乐,那么……简直就是“躲去天堂的日子”。

还没等想清楚,几层楼之间的距离竟缩短了好些,站在门口,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痛不欲生的哭喊声,翔几次抬起手要敲门却一次次放下,翔与娜站在门外彷徨。娜坚定地望着翔,像是给予鼓励。翔闭上眼,深深地作了个深呼吸,清清嗓子,鼓起莫大的勇气敲响了门,问:“茵飒,我可以进来吗?”说完,门开了,开门的是幽扬,翔与娜刚迈进来,只听见茵飒撕心裂肺地喊:“出去!我不想见你,都是你,是你,不是你林就不会死了!”凄凉地哭声传得很远,一句句如连珠弹般穿透翔的心。翔低着头,任凭茵飒骂,一动不动,像犯错的小学生,不过多了份诚恳与忏悔!“出去!娜,我恨你,不是你我们就不会惹到赵峰,林就不会死了,我恨你!”茵飒尖叫着,乱蓬蓬的头发,忧郁的神情。茵飒拿起枕头扔过来打在翔的身上,又抓起另外一个双手握着使劲打,翔仍一动不动,嘴角被她打的出血了,旁人上前劝阻,翔喊开。“大家别管,让她发泄吧!这样我也好受些!”茵飒不管怎么打,不见翔有任何反应,难免有些愤恨,扔下枕头,回头找是否有坚硬些的东西。

茵飒四处翻着,最终在床底下发现一把砍刀,是林留下的,纯钢的,雕刻着虎,还有林的名字,这刀有一套,共四把,是翔他们四个人几年前在云南大理专门找人铸造的,这一套独一无二,翔的雕刻着飞龙、麒的雕刻着猎豹、林的雕刻着卧虎、洛的雕刻着鳄,下面都有各自的名字,这刀开过刃,普通钢制的刀,只要用这刀用力一砍,那刀便成两半,削铁如泥,直径十公分的松树挥刀必断。而现在,茵飒提着这把刀走向翔,翔闭上双眼,挺直身,说:“杀了我如果可以原谅我,或者你可以好受些,那就来吧,不过你最好给我痛快点儿,别来第二刀。”说完,翔静静的等待着,茵飒对他的话不予理会,现在她大脑里只有愤怒,被愁恨冲昏了头脑,一步步走向翔,举起刀,看准翔的脑袋,双手握刀,瞄准好,闭眼一,二,三,下去!只听哧的一声!一些冰冷的液体溅了茵飒和娜一脸!在此之前,娜也吓得闭上了眼,不知所措,也想拉开翔却动不了,也开不了口。娜吓得捂着脸大叫一声,拿开双手时,只是满手通红,吓得不敢抬头看翔。只以为翔就这样被砍死了!大哭着,不敢再睁眼!茵飒也闭着眼,跪倒在地上,摸着脸上那黏黏的东西,放声大哭了!这哭声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清楚!是报仇后的兴奋?是杀人后的畏惧?是冲动后的忏悔?像是但好像又都不是。

“睁开眼睛吧!两位大小姐!”洛终于开口了,两人好像没听见。“可以了,我没死!”翔也发话了,茵飒和娜同时惊喜地把惊奇的目光转向翔,只见翔站在洛右后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斜靠着墙,一点儿劫后余生的喜悦都没有,倒是一脸落寞。只见洛站在刚才翔站的地方,左右手各托半个西瓜。西瓜汁还在向下滴。原来,就在大家都闭上眼睛,茵飒那一刀即将下来的一刻,洛急中生智,举起大西瓜,撞开翔,站在翔原来的地方,西瓜在翔刚才的脑袋的位置,而茵飒那一刀,正好砍在西瓜上,而不是翔的脑袋。溅到茵飒与娜脸上的理所当然不是翔的血而是西瓜汁了!险哪!洛这偷梁换柱,竟挽回了不可弥补的损失,险些铸成滔天大罪!可要知道,一刀下去,可是三条人命。前两条很明显,翔必死无疑;茵飒也会因故意杀人判死刑;三是翔死了,凭娜的性格也不可能苟活。那么,这个集体就濒临解散了……天哪,简直不敢再想像下去,再下去的话,可能就要牵扯到他们的家庭,别忘了,翔与娜可都是“独生子女”,一位是“汪氏家族”的“太子”“杨氏家族”的大少爷。一个是“顾氏家族”的“公主”。绝对关系到“家族”的“繁衍”,哎哟!

娜一个箭步冲上去,左看右看翔有没有伤到,见完好如初,终于放下心来。可茵飒低着头抽泣着对翔说:“对不起,刚才我昏头了,你没事就好了,帮忙把我葬在林的墓旁!”说完提起刀向脖子抹去,说时迟,那时快,翔一下子冲上去,一脚踢掉茵飒手中的刀,刀飞向门口,正好从洛身边飞过,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刀插在门上。“你疯了,改天我见金庸非揍他不可,你是不是看他的书看多了?拿刀自杀,殉情?好啊!”茵飒被翔说得无地自容,哭着喊:“别说了,求你了!”“好呀!想死?我成全你!走!”翔气愤极了。愤怒地抓起茵飒的手腕,不由分说,把她从地上拖起拉出门钻入车急驰而去。没给她一点儿反抗的机会,其余人一概在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不过更多写的是“担心”。

茵飒刚才还寻死腻活的,现在被翔愤怒的样子吓傻了,任由他摆布。车左转右拐,来到游乐园。翔不是为了给茵飒缓解心情而带她来这种弱智的地方吧?答案: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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