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终末使者（第2 / 5页）

算无遗策只是人的臆想，任何计划也算不过现实二字。

与天斗，其乐无穷。

而D眼中自然不是如此。

一切回归其本初的面目，而造成出极大的荒诞的景象。

复杂的无限的重复，单调的永恒的构造。巨大的复杂中掩盖了其根本的单调。永无止境的同时唯存坏灭的永象。

没有色彩，也不能用话语表达。

最后的物质所能成就的毁灭的终末的景象。

并非能以物质述说，却真实存在于万物之间的构造。

“这个规模是被国际法禁止的。”

语速很快，可D仍然来不及听见。说完，G也自嘲地笑了笑。

震动的频率皆坏灭。无数细节全部抹灭。事物迅速失去了构造的只配，使得巨大的空白爆发，接而迅速回聚。光被挤到一边，析成各色。粒子由于失去了物质的背景而全数化作能量，质能转化。

这个现象一旦扩散，恐怕地球也不会幸免。G的念头在这刹那间转动。他并不依靠化学物质来传递神经中的信号，现在的他只依靠光。

“D。在二十六人当中，我最惧怕的就是你。”G的影子在半空中，他叹气，“人们常说你的平庸。可你啊，怎么也制服不了。超越了一切限制的不死，将万物的施加克服……智慧不足以困住你，力量也不能打败你，世界不能屈服你。你才是这个世界的大局，是真正的王权。你的能力迅速发展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措手不及，但仍有两种方法才能打败你。”

D平静地看着这人。

假若在此时说所有的能力都是平等的，未免太过荒谬。确实地，有些人的能力就是远远高于他人。熟悉了现实的人会习以为常，不熟悉现实的人才会洞悉其中更大的荒谬。

“打败我？”

笑是世上最复杂的表情。二十六人大多爱笑。但G此时实在笑不出来，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摸不透这个人。但G也并不慌张。因为他可以清楚地知道他自己。虽然笑不出，但他确实很高兴。

正当此时，D以不死的尘身将那珠子封印。

天渊颤动，提示了D他已经不在地球了。“又离开了地球，这是多少次了。这里是……荒谬林。”

常人眼中的荒谬林自然是树。

那是因为人脑不足以认识荒谬林，人的感官也无法接触到荒谬林微妙的信息。

所以根据仅仅知道的微末而造出的幻象——亦是自我保护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