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终末使者（第1 / 5页）

那珠子脱离了不死的肉体的束缚，受到天则废坏的影响，其外壳开始破碎。内里的东西即将裸露出来。那骇人的波动从更高的维度上传来。

这是对精细结构的破坏。

【究魔演绎·幕布现实】

——自我完满·天则废坏。

先天不败，大致如此。

R这时露出惊容。她的能力竟然被这个法术的力量阻隔，甚至可以说是无效化，虽然仍然在运作，但是什么都感知不到了。她本来已经平静的心又掀起波涛。

D也不恼，从他的体内取出那象罔元珠的复制。

“那么好吧。”

G闭上眼睛，似乎放弃了一切希望，颤抖着等待最后的终末。

“死并非是结束。”

D阴恻恻地说道。R早从和D的交流中发现D没有杀意，但到了此时，却也为D的举动而迷惑。她的能力预测不了D的心思。D的心似乎一直在变化。

天渊从D的体内破出，高速射G而去。天渊的传递非是寻常的运动之学，而是事物内部秉性的共鸣与联结。时刻处于诞生与灭却的过程中，借以向前生长而向前，借以自我毁灭而保持原本的形态。

“杀？并不是的。假如这处基地被彻底破坏，你也会感到苦恼的吧？”

D现在很危险。G可以确认这件事情。

太稳定了。他现在的精神太稳定了，仿佛一切从心所欲，蔑视所有。他现在有犹疑，却不再因为犹疑而止步，反而想要做他想要去做的一切事情。

人们常以为的稳定其实是受控制，而真正的稳定只是控制罢了

这处基地是G苦心经营的一个据点，当然并不仅仅是地表或地下的那一层。而D所说的破坏，绝不如此肤浅，恐怕与其他空间的联通也会被摧毁。

G被打了个正着，却向没事人一样。只见他的身体迅速开裂，更像是挥发了一样，以肉眼不能察觉的样子消失于无形。

“那你过来是来杀我的吗？”

这声音是空气自发的震动。其源泉不在三维的世界之中。光透过朦胧的虫子的身体，变成了浅灰又接近于紫的邪恶的样子。

十万八千、无量、阿僧祗、那由他，无数的小到跨越了普朗克之尺度，达到了连力都无法简单作用的无之领域。这就是时空之背景、虚空的表象，无限小，即非是有，也非是无，而是介于这两者间连接了有无的根本单子。

不能通过任何举动而出现，也不能因为任何力量而消失，只在突然之间密布，没有出现的因，也不会有消失的果，但确实存在着出现与消失的现象，故知一切联系与变化终止于此。故知其为纯然抽象之物，摆脱了人类全部经验性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