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幕 旷野三试（第2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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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
“所谓的旷大概也就是我心中的‘旷’吧？”
他问，他说，他答。
天低野旷，云影绰绰照人心。在混沌的夜外，依旧是包裹着混沌的夜。德勒兹的混沌翻滚，这样清晰的现世反而是瞬间的芳华，朝夕便会灭却。
然后他又看到了树。
不知为何，D竟有些畏缩了。
剧烈的变换引起了气象的迁流。风卷狂云，零雨其濛，骤寒湿雪。鸨翼肃肃飞天而落，
又有无数黑色的潮流向天空突起，凝聚成如晶体般的锥状，然后刺穿一切。
夜破了，然后又被撕裂成无数的小块，还没落到地上便化作埃土消灭了。
出来的却不是黎明。那只是被夜抗拒在外的宇宙混沌，那只是被夜抵住的无量虚空。
那是视界内，也是旷野中唯一的一棵树。
树干笔直生长，两侧繁茂有高低落差，各向一边。
“没有生物栖息。”D向前数步，手抚摸着树干，这样判断道，“什么都没有，就像空无一片。”
他站着，感受到了一股冥冥自在的光明在后面安详地端坐。
转过身来，看到一切。
塌陷了。
吹熄了。
也就是如此罢了。
被捅破的混沌把黑潮一起湮灭，却湮灭不掉在混沌之外更大的空旷感的激荡。
D睁开双眼，看到的只是无穷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