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幕 旷野三试（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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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丘依旧看着。
“明白接着明白，否定接着否定，不断的扬弃中究竟得到了什么？不断地前进中究竟又看到了什么？他们究竟为何如此前进？子知之不？何以知之？知者如何？”
他问他答。
孔丘垂首，默然不应。
寂寂间，远方花开，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有蕡其实，又叶蓁蓁。然后飘落旷野，零落成泥。
“君子于役，岂无**？”
无数。
上，至上，而无上。
下，至下，而无下。
上下，而至左右，前后，而至上下。
漩涡流转，螺旋生灭，自然妙有，菩提本性。
依旧默然。
夜远山深，星沉大荒，老幼竞走，智愚相乐。
D身起，戚戚焉而言：“子应避之，此非子之座哉。”
黑流奔解，肆破天转。
无数黑潮涌动，吞没一切，刺穿一切。地形被冲塌改变，无数脆弱的小人在比洪水更加湍急的洪流中被撕碎杀死。血液被黑色包裹着，一起流动无常，最终沉底，如沙泥，看不见了，看不到了。房屋、田地、耕具都在流动中摇摆破碎。
他们互视着，看着，望着，对着，也狰狞地笑着。
包裹着浑沌的永夜痛苦地翻滚着，摸索着永远看不到的太阳。
梵天的梦在半醒半睡中沉浮，起生落灭。
无量。
“琴牢，好一个琴牢。”琴牢这样说。他又一次明白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