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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六章 邓芝张温各逞才 暨艳徐彪被治罪(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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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邓芝到达吴。当时吴王尚未和魏断绝关系,所以犹豫不决,没有立即接见邓芝。邓芝便自己上表请求接见,上表说:“臣这次来也是为了吴国,不只是为了蜀汉。”孙权于是接见他,对邓芝说:“我原本诚心想与蜀汉和亲,但恐怕汉主年幼,国小而大势困顿,如果曹魏乘虚进攻,不能保全自己,所以我感到十分犹疑了。”

邓芝答道:“吴、蜀两国结合拥有四州的地方,大王您是有名于世的英杰,诸葛亮亦是当代特别杰出的人才。蜀有重险可固守,吴有三江可阻隔,结合这两个长处,成为唇齿之邦,进可并力夺取天下,退可鼎足而立,这是自然的常理。大王现在若想委身向魏,魏必定要大王您入朝朝拜,最少也要求太子前往为质子,若不遵从命令,就有理由讨伐,我国必定见有利而顺流东下,趁机分取利益,到那时,江南之地可就不再为大王您所有了。”

孙权沉思甚久才说:“你说得对啊!”便与魏断绝关系,与汉结盟,派张温回访。张温,字惠恕,吴郡吴县(今江苏苏州)人。他的父亲张允,因轻视钱财重视贤士,声名显扬州郡,任孙权的东曹掾,随后去世。张温从小就修养节操,容貌奇异伟岸。孙权听说,就询问朝中大臣说:“张温能与当今何人相比?”

大司农刘基说:“可与全琮同等。”太常顾雍说:“刘基未详细了解到张温为人。张温当今无人可比。”孙权说:“如果是这样,则张允就算没有死!”于是征召张温请与之相见。张温谈吐文雅对答如流,旁观者倾慕,孙权为之改容加礼。召对完毕出宫,张昭握着张温的手说:“老夫把心意托付你,你应该明白。”于是孙权任命张温为议郎、选曹尚书,又迁为太子太傅,很受信任重视。张温三十二岁时,以辅义中郎将身份出使蜀汉,孙权对他说:“您本不宜远出,只是担心诸葛亮不了解我所以与曹丕往来的用意,故委屈您出行。如果山越祸患全部消除,我们便会对曹丕大举进攻。作使者的道理,即接受命令但不接受言辞。”

张温回答说:“我在国内没有作过亲信大臣的谋划,出行外交没有独自应对的才能,恐怕没有张孟播扬国家声誉的能力,又无子产阐述事理的功效。然而诸葛亮见识深彻,精于谋划,必定了解您的神明思虑和屈伸权宜之计,加上朝廷天降恩惠,推测诸葛亮之心,一定不会有什么猜疑。”

张温到蜀国后,前往宫廷呈上表章说:“古代商高宗守丧却使殷商国祚再次复兴昌盛,周成王年幼却使周朝德治天下太平,他们功勋普盖天下,声威振彻四海。如今陛下以聪明的资质,与古代圣贤等同,贤良大臣辅佐执掌政务,满朝精英有如群星璀灿,远近人们仰望您的风采,无不欢欣前来依赖。吴国勤勉军旅国力以安定江南之地,希望与有道之君一起统一天下,倾心协力同规共谋,有如河水绝无反顾。只因战事频频猛烈,我们可供役使的军力太少,故此只好忍受卑鄙之徒强加的耻辱。现特派下臣张温疏通情况表达友情。陛下推崇礼义,不应以此为耻而忽视我的请求。臣自遥远的边境,直到贵国首都之郊,频频蒙受贵国殊礼接待,恩诏不断传至,我受此荣耀感到惶惧,又感到意外的惊奇和不安。谨此奉献我主致陛下信函一封。”蜀汉颇为看重张温的才干。张温在蜀汉表现出色,得蜀汉朝廷重视。张温即将从蜀汉返回时,益州的文武百官都前往为他饯行。众人到齐后,惟独秦宓未到,诸葛亮几次派人催他,张温问:“他是什么人?”诸葛亮说:“益州的文人学者。”

秦宓到后,张温因他迟到而责难他:“您学习吗?”秦宓说:“五尺高的孩子都学习,您又何必小看人!”张温又问:“天有头吗?”秦宓说:“有头。”张温问:“头在何方?”秦宓说:“在西方,《诗经》说‘乃眷西顾’。由此推论,头在西方。”张温问:“天有耳朵吗?”秦宓说:“天高高在上却能听到地下声音,《诗经》有言,‘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张温问:“天有脚吗?”秦宓说:“有,《诗经》说‘天步艰难,之子不犹’。假如上天没有脚,凭什么行走?”张温问:“天有姓吗?”秦宓说:“有姓。”张温问:“姓什么?”秦宓说:“姓刘。”张温问:“您怎么知道?”秦宓回答说:“当今天子姓刘,因此而知道天姓刘。”张温问:“太阳诞生在东方吧?”秦宓说:“虽然它诞生在东方,而最终归宿在西方。”一问一答如山中回音,应声随出,张温对秦宓十分敬服。诸葛亮派遣邓芝护送张温回国,回东吴后不久,被调进豫章的军队,事业上再无进展。张温年轻时,以聪明才智享有盛名,顾雍认为当时无人能与他相比,诸葛亮也很推重他。张温推荐同郡人暨艳作吴国的选部尚书。正是这个暨艳,引发了流传至今的暨艳事件。暨艳的死,也被当做是江东集团和淮泗集团斗争的牺牲品。事件的原由是:张温推荐同郡人暨艳为选曹郎,至尚书,担任选用官吏的要职。暨艳为人狷直自负,不肯随俗浮沉,喜欢议论朝政,品评人物,企图改革当时选用人才不分贤愚、徇私舞弊、清浊混淆的种种恶习,于是“弹射百僚,核选三署,率皆贬高就下,降损数等,其守故者,十未能一,其居位贪鄙、志节汗卑者,皆以为军吏,置营府以处之”。他还经常揭发别人的隐私,加以夸大张扬,以证明他处罚得当。

同郡人陆逊、陆瑁写信给暨艳说:“圣贤的人赞扬善行,而体谅别人的愚昧;忘记别人的过错,而记住人家的功劳,以形成美好的风化。如今大王的伟业刚刚开始,将要统一全国,现在正是如同汉高祖不求全责备,广泛招揽人才的时代。如果一定要在善恶好坏之间划出一条清楚的界限,重视像过去许劭所作的人物口评,固然可以改变风俗,申明教化,然而恐怕目前很难推行。应该远学孔子的泛爱亲仁,近效郭泰的宽厚容人,这才有益于正道常理。”

吴郡人朱据(字子范)也对暨艳说:“天下尚未平定,如果只举荐那些完全清白的人,而容不得一丝缺点,恰恰破坏了劝导作用;如果一下子都被免职,恐怕会带来祸患。”暨艳不听。于是怨恨之声遍布于路途,人们都争着告发暨艳和其副手选曹郎徐彪专凭私人感情任用官吏,爱憎不以公理作标准;暨艳和徐彪都被治罪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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