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摊牌（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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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闻言微微一怔，回过神来苦笑道：“娘亲知道。”
她以为太微说的，是在她梦里发生过的那件事。
然而太微望着她，却慢慢地摇了摇头。
夜风透过窗棂缝隙钻进来，吹得姜氏身上隐隐发毛。
她脚下不稳，跌坐回了椅子上。
姜氏轻轻地唤了一声“俏姑”，叹气道：“梦便是梦，哪有真假一说。你说你父亲是个变数，做出了不同选择，才令后来的事皆变得不同了，但这只是你的说法，你也无法验证真伪不是吗？”
她所记得的那一切，都是独属于她一人的记忆。
是梦不是梦，旁人根本无法辨别。
而今事情也已经过去了，照她梦里来定，她们早便已经死了。
姜氏目光清明地道：“更何况，这样的事并没有先例。”
太微垂眸，对上她的眼睛，正视着道：“您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您已经不在人世了。”
姜氏微微张开了嘴，却说不上话来。
眼前的少女，神色泰然，口气冷静，像是在说外边的雨终于停了，话音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她一点规矩也没有的坐在桌子上，抬起手将鬓边散落下来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今年腊八，您便会因病而故。”
如她所说，所谓预言，只在话本子里出现过。
她敬仰神佛，却不代表她就相信祖宗托梦一样的事。
说她预见了未来，甚至已经亲身经历过？恐怕就是折子戏也不敢这样写吧。
姜氏看着女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轻拍了两下她的肩头：“夜深了，歇息吧。”
可太微踮起脚，一屁股坐在了桌案上，双手撑着桌沿，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娘亲，我已经死过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