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杀了我吧（第2 / 3页）

季黎笑了，看着艾琳娜说：“我救季晴，是因为我知道，她值得被拯救，一如曾经路少校无数次站在你身边支持你，是一样的道理。”

言下之意是，曾经的艾琳娜值得路熙然拯救，而如今的艾琳娜，已经失去了被人拯救的资格。

其实这话，才是最伤人的。

大概也是被伤害太多次了，所以艾琳娜变得无坚不摧了起来。

他分明已经知道了，当年是她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是她设计想要沈初的命。他也该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

可是事已至此，他却可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平静。艾琳娜很聪明，所以她很清楚，季黎的平静，不代表他已经原谅她了。而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她是不是杀死了她的父亲，也不在乎她到底爱不爱她……

艾琳娜目光绝望的看着季黎，笑：“我最想要的是你，可我已经要不到了，不是吗？我艾琳娜要不到的东西，我拼死也想毁掉。可我毁不掉你，既然如此，那就毁了你的人生，毁了你周围所有的一切，让你也看着你深爱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好不好？让你看着沈初最终被少主带走，让我也看到你求而不得的狼狈！！”

“娜娜，在毁掉我的人生之前，你最先毁掉的是你自己，值得吗？”季黎平静得像是在和老朋友寒暄。

“……”沈初一头雾水的看着路熙然。

只听路熙然说：“免得我上去和艾琳娜同归于尽。免得死了以后没脸给艾米一个交代。”

其实虽然路熙然这样说着，但到底还是有些维护艾琳娜的。

否则按照路熙然的脾气，怕是早就有所行动了。

毕竟护着艾琳娜已经护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都已经形成习惯了。有些习惯不是一瞬间就能改的，就好像在路熙然的认知里，认定的不是艾琳娜这个人，而是在她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脏是，那颗他最想守护的心脏。

艾琳娜最终咬着牙，骄傲得不曾低头的说了四个字：“当然值得！”

“我替路少校不值。”季黎意味深长的看了路熙然一眼，然后扭头看着艾琳娜，唇角轻轻地勾了勾。

然后这才对着艾琳娜说：“把季晴留下，施内特带走。”

季黎终究选择了救季晴。

施内特依旧玩世不恭的笑着勾唇，说：“艾琳娜，我也替你不值。若说季四爷无情，那也罢了。眼看，这季四爷是有情的，对谁都有情，唯独对你……不然你说，他怎么会放弃一个将我们一网打尽的绝佳机会，而救一个他名义上的姐姐呢？你说是吧？”

欧景城到底还是对着季黎开口，说了一句：“换吧！”

季黎突然将目光转向了艾琳娜，像是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一如曾经那般心平气和的问她：“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艾琳娜目光沉了。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平静？

怎么可以把最近所发生过的事情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