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为嵇侍中血（第2 / 5页）

我们做出的每一次抉择，只要是无愧于心的抉择，那就一定不会后悔。

“交……交易？”

“嗯……我有我自己的诉求，至于选择……还得看你自己……”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眺望着远处燃烧的大地，从我的身后……突然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做的不错……小子。”曹老板淡淡开口，“当然……除了你最后犯下的致命错误之外。”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我摇了摇头，“司马衷……的确不是个傻皇帝。除了‘何不食肉糜’这个典故被世人所津津乐道地嗤笑了几千年之外，另外一个故事，是你作为他的魂器……所必须要知道的。”

“另外的……故事？”

“那个故事……已经要追溯到八王之乱的末期，司马衷的人生也没有剩下几年，在一场叛乱中，文武百官全都弃他而去，只有一个名为嵇绍的大臣守护在他的身边，不管司马衷如何苦苦哀求，叛军还是将嵇绍杀死，并挟持了司马衷。”

“而当司马衷被囚禁在深宫中，仆从们要帮他洗掉身上沾满鲜血的龙袍时，他却坚决拒绝了，他说，这是嵇侍中……也就是嵇绍的血，不要擦去。”

这就是“为嵇侍中血”的典故。

“这并不见得算是什么高明的策略。”曹老板慢慢走到我的身前，用冷峻的目光盯着我，“你真以为……放跑一个司马衷，孤和李世民的约定就会撤销？”

没错……放走司马轻芸和司马衷，除了因为对他们抱有一些好感之外……我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希望根据约定上所说的那样，让消灭司马家族的条件不成立，借此机会延缓曹老板和李世民的角逐，可惜我的那些小心思……一眼就被曹老板看穿了。

“放跑司马衷，是你现在种下的‘因’，而因为这件事而结下的‘果’，不管是甜是苦，你终有一天……都要吞咽下去。”

“放跑了关羽，却成就了一代武圣，对老板来说……又是甜还是苦呢？”

我直视着曹老板锐利的眼眸，突然展现出前所未有的镇静。

当司马衷挺身而出救下司马轻芸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了这则故事。

“司马衷……也许在能力上比不过许多天选的帝灵，但他……却拥有一颗温暖和明辨是非的心，即便几十年傀儡皇帝的岁月让他的名声受辱，有些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被历史蒙尘。至少……这个故事让我相信……你们不会像你哥哥那样……至少不会像你哥哥的帝灵那样……玩弄人心。”

司马轻芸在听完我讲的这个故事之后，默默……接过了我递来的药瓶。

“你们……你们曹家和我们司马家的血海深仇……也就这样、就这样算了么？”

“这个仇恨……当然没那么容易抹灭。不过……我说过……这是一项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