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停歌罢笑（第2 / 4页）

她轻闭着双眼，俄而睁开，对着D柔声细语道：

“你可见着了。你怎么还没行动？”

“你是什么东西？”D反问他。

“我……？孩子，你曾问过了呀！你曾质问过了呀！难道你会问自然的雀鸟之声是谁发的吗？”

D的脸色变了。他很熟悉后半句话——那是他在过去梦境中对有若说的。

其一名为【本质直观】，其二名为【无形分现】。

滔滔天水，沉落了多少、人间华梦。

林秋雨坐在那里，压塌虚空，覆世海水织成天幕穷盖宇宙。

外典动摇，震撼。无数流光溢彩，缤纷灿烂。

D被动荡牵扯，在外典中穿越。苍一下子断去与万圣的联系，思虑之下，直接逃往主世界，想要汇合林泉致等人——她尚以为林泉致与优昙等人各自都被确实地拉入此中了。D也不管她，毕竟苍的能力实在有些棘手。

羽毛解体散去，化作了缤纷的火焰流窜在人间。

她那样说道：

“我是始，我是终，我是时间的破坏力，是一个完备域。我是万物之母，亦是温柔的黑夜……你们曾在地上花朵原始的芬芳中见过我的容，也曾在天边彩霞千古的绚烂有幸看到过。我是变动的不定的量，是一个全之类，也是无限的阿派朗，我是生命原始的欲念，亦是社会约定的道德。我是行进的终点，最后的目的，也是那来访的见证者。我是吞没一切的海洋，也是养育万物的丰饶土地，我是我所是的，也是我应不是的……”

那女孩斜睨着D，口上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诸多的疯狂的语言，在那人类不可能拥有的复杂的发声中共同爆鸣，天地因这声音寂静了。

火焰散发出的剧烈光彩在她的背后旋转聚集形成了长长的光带，像是六支翅膀，从中物质肇始，变成了一种晶体。

更何况，他冥冥间竟感受到了那股他熟悉极了的魔神的一道意志——黑朽公主，或曰倾斜黄道的女神。

他确认天心破碎已经被压制之后，立刻顺着自己的感觉乘起原始伽耶风暴向那里飞去。

没有人敢于对抗这个可怕的存在。

他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少女，温和、美丽，如同天使。她身上穿着一件朴素的点缀着小粉花的裙子，扎着两个马尾，赤足坐在虚空上。无数羽毛温柔飘飞，在空中划出优美的轨迹。这人飞在半空中，俯瞰人间。

“当层次的观念深入其中，那么思想便也消逝了。神圣的轮廓在宇宙的优美中告诉我一切……与那无终始之物一起，莅临阳光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