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幕 冷酷仙境（第1 / 5页）

虽然在习惯的推动下，D的身体构成一点都没有驱逐出痛觉的感受能力。

但他也不再留心。

他正在变成其他的什么东西，将其他的意义拉入了自我中，在不断地异化与改变的螺旋中升华。

他渐渐站起来，在水面上行走着，如在虚无的那时充实世界的光辉。体内的墨光维持着折射了数个平行世界的姿态，借着亚魔神等级的境界差同时以两把的形式出现，然后同时刺激两边。这样的用法未必不是受启发于奥根，也就是O的分球悖论的法术。虽然也仅仅只是用法罢了。

D细心地调整着体内的影响，迷茫地望了望四周，不知身处何方。

六合无尽，云深海长。天盖大洋，沫雾淹沙。碧落起寒静，潮来去海生。

D虽然之前坠下的时候，已经提前确定了远神之门的位置，也确认了自己的经纬一带。但此时却又是不识得东西南北，又乱了自己的方向。

他从天空落到海里，掀起了不小的浪花。

水冲流过他的身体，击打碰撞，踊跃翻动，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冰冷酸楚，咸涩腥苦。

他躺着，被水刷着，泡沫翻涌，渐渐地似乎要沉到海里去了。

“应该是时候做些什么了？”

他自问，却自答不上来，只是还是做了些什么。

不过还是有好些方法的。

他索性也不在环视四周，只是闭眼冥思，感受法术力对人体的微弱冲刷力量，缓缓确定下魔量的流动。然后他蹬脚一起，飞离初始位置，换了个地方继续度量。如此反反复复数次之后，便也很快确定了这里的魔量环流的宏观特征，他将其嵌套如整个地球魔系上，思考得出了此时的位置和四周的方向确定。

最后他确认了远神之门与自己所处位置的差距。

心念动摇。两把墨光成了四把。巨量的不死被折射击飞，混着在修复中因体内高压而被涌射的外在喷洒，他飞天而起，向着远神之门去了。

D不在乎自我伤害的痛苦。

他的背后大概是第二第三胸椎棘突旁的风门穴以及肺俞穴的位置被撕开两条对称的裂口。剧烈的光潮向后喷射，然后自发性地泯于虚无。世界旋转，宇宙默示，交错轮回。

“我……正在与不死结合。”

D这样判断道。他敏锐地发现对不死的操控精度开始回升了。这并非是墨光的用处，而是他本身对不死的直接影响力在上升。在作为不死的持有与被恩泽者的同时，他自身或许也正在成为不死之令其不死的构件与方案。

至于广度，总是足够的。

“我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呀？神列，赤刻，永在者，泛滥、开启、异化。完全开启了魔神化进程的我……不死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来阻止啊，进程会越来越慢直至无限逼近却永不可到达。为什么会如此呢……还是说亚魔神的境界会自发导致能力的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