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幕 午后寒时（第3 / 4页）

“这……这……普通人的身体能承受么？”娑罗室伐底将头转向艾裴莉。

艾裴莉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点了点头，也不言语。

“虽说它的概念模型和具体方案的确就是一年十一月十二日林泉致发表的那篇《有关法术力色性质进一步探讨的几个准备》和后来的《访后色成相论》中就有了。但具体研发过程其实很可怕。”

“可怕？这似乎……”娑罗室伐底也提起了一些兴趣，“曾经也听闻过呢。”

“嗯，当时联合国威势全盛，泰米当时大概也得意忘形了吧？反正那家伙倒是够狠，不知道基于什么考量，积极发展技术优势。”

“李昇轻正是当初一批被作为克瑞安照相的孤儿。李昇轻本人的父母在来访时候的混乱中就死掉了。据外界机关的残余资料他的自述，当时他的父母是被一刀刀砍死在李昇轻的面前……”

‘谧藏’，他的五色法术力比例所造出的奇迹。不同的人取得的魔量由于自身在时空中的流形中的某种不变的东西——可能与天赋、精神、意志、环境、经历、身体、性格毫无关系，甚至可能只是一个被确定后的随机数——那个或许就是某种更深刻意义上的拓扑不变量。这个不变在某个特定值会达成奇迹。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过自己的力量，隔绝外界与我们，藏入静谧之中的这份特性。”他魔怔了。泪水流过嘴唇，有一股淡淡的咸味。但很快地，好似黑线找到了方式。一股股分裂开来，从李昇轻的五官当中深入他的身体。

“没关系的。即使你变成了这种样子，即使你被世界抛弃，我也决不会放弃你。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啊！”他伸出手想抚摸那东西。结果竟是陷入进去了，黑线从他皮肤的毛孔中钻入了。

“把我从那个地狱里救出的你，是我唯一的，在这个世界最后的……”

“幸福！”

“对孩子而言，还是太沉重了吧？”

“大概吧。”大道寺漫不经心地喝了点红茶，慵懒地回答道。

“他们能有什么用？”

艾裴莉神色不正常，这样插道：

“我想大概是注入特别的魔量并且固化或者干脆将身体的一部分神器化吧。我想还是经过理论调配的纯色系……”

门内，大道寺友珊发觉了烟斗中那点黑丝不住的颤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得意的神色。这丝神色恰好落入了艾裴莉的眼中。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撇开了无趣的话题问道：“刚才那少年是……？”

“不就是中国方送来的小家伙么？”娑罗室伐底无趣地回复。

大道寺思量片刻，倒也不在意，摇了摇头，决定托出来一部分来旁敲侧击一下艾裴莉那方：

“你知道克瑞安照相技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