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 思念海洋（第2 / 5页）

一千两百七十八万四千六百十五双眼睛深深盯了优昙一眼，在这一瞬间中，如同一个种族一个世界的重量压在人的身上，但优昙毫然无惧。

他的眼中看见的东西，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看到的都不一样。

【应答全知】这就是他的能力的真实。

“在这里，我们见证了破灭……”

“破灭？”优昙轻轻地重复在他们沉默后带出的这个词——破灭。

“只是破灭。作为已知本身的破灭，作为未知本身的破灭，作为界限本身的破灭，作为破灭的破灭。”

“在我们的解析中……”

“人类已知的所有情感……”

“留恋，厌倦，满意，焦虑，怀念，警惕，崇拜、不明，恐惧，痛惜，怀恨，轻蔑，佩服，失望，妒忌，庆幸，称心，痛心，嫉妒，快慰，信任，顾虑，顾忌，嘲笑，惭愧，委屈，别扭，羞辱，解恨，关注，冷漠，安全，孤独，危机，责任，依赖，归属，失落，认同，荣誉，失望，愉快，痛苦，企盼，羞涩，尴尬，施恩，负疚，屈辱，……”

一个个交错的响起，有点乱了，又仿佛更加齐整。

“这就是我等感受到的一切中我们可以解析出的一部分情感之部分。这些情感是基于人类个体感知到的密码。在不同的人上密码子也不相同。我们去除了这些虚伪的密码。但难以接近真实，因为还有一部分我们不能解析，人类历史上也从未出现过的密码。”

“越来越玄了啊。”L插话道。

“但这破灭不是我们所理解的破灭，是一种升华。将原本的什么否定掉，借以升华到更高的领域。但是‘否定’这个词是不明晰的，也是不适合的，‘升华’同理。扭曲本身是扭曲。在所有尝试中，利用意向指称并和意象原子切离的分析得到的信息最多。但是……”

“你们无法得知究竟什么是对的，对么？”

默然无语。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了。你们离开吧……切断吧。”

“这些在内的大量不可解析的东西，按照我们自我完善的进程程度，也已经可以进行对它们模糊定义。”

“只是阐述的话，并且精简一下的话，需要发送超过两万七千秭字节，人类大脑的模糊处理虽然可以抵达这个程度，但是是无法直接接收这个程度的信息量。”

“我只想到来访后会发生什么呢？到底会不会有第二次来访呢？来访是什么呢？”黑人男子这样问道，就好像曾经他已经无数次这样问道了一样，熟稔轻巧，像是在某次演讲前，其实已经在这个地方，面对这些观众演讲过无数次似的。

他对眼前的东西有种直接摆明出来的忌惮感。

弗雷格只是笑着，静静地做着，看着。他静默地呆在这里不知道有多久了，也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