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乡愁(第2 / 3页)
后来啊,乡愁是心底的一块墓碑,刻着母亲的白头,我的哀愁。
而现在,乡愁还是那轮圆月,我在仰望,可那头已没有了明眸……”
荣华雁根据曲调,帮他填写了歌词。没想到,时隔十一年的光阴,故人重逢,却兵刃相见,生死绝别。
哀伤的乐音响起,那空中飞舞的风筝感应到了某种咒语,它慢慢地变薄变薄再变薄,变成了一把还是那么宽,但薄如禅翼的刀片,闪着凛冽的光,热烈的火,同时夹杂着雪花……
飞旋着,以雷霆之势,挟“冰、火、光”三重元素,热闹地向着地面漂亮的女子,和那玩劣却神秘的男子,打着卷儿,滚着圈儿,刀削了过来。
指着荣华雁,嘴唇哆嗦着问道:“燕红香,燕儿姑娘……你,你,你是……雁儿……小,小公主?”眼里寒芒和暴戾同时闪过。
当司马鉴说出“雁儿小公主”这五个字时,朱七的嘴唇很明显地抽搐了一下,但他掩饰得很好,也只那么一下,又恢复了他惯常的散漫姿态。
“是,没错,你猜对了,害怕了吧?”荣华雁逼进一步,阴灵却挡在她面前,将司马鉴保护得风雨不透。
“嘿嘿,我怕你这个死了的女娃娃?”司马鉴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名叫“埙”的陶制乐器,按住空洞,放进嘴里,下一刻,一首绵长哀伤的旋律,出自他的嘴里,幽怨地响了起来。
这首曲子她太熟悉了,还是小时候,她还住在皇宫时,每个十五月圆之夜,经常都能听到这个司马鉴吹奏着,哀伤,幽怨,但很好听。
而司马鉴吹响乐谱之时,荣华雁却放下了双手,收起了摆好的姿势……
别以为她任由风筝宰割,束手待死了。
她曾经想学,也问过司马鉴,得到的答案是:“这音律叫《乡愁》,你一个小女娃娃,是体会不到的,你吹不出这样的曲调。”
因此,司马鉴一直没有教过她。但荣华雁早耳熟能详,后来她在雁来谷的日子,居然能够无师自通,可以随便摘下一片叶子,轻易就能吹响。
或许是因为思乡,那乡愁的旋律最断人肠:
“小时候,乡愁是那圆圆的月亮,我在仰望,母亲在缝衣袖。
长大后,乡愁是新娘的明眸,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