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何似无情(第2 / 5页)
江蓠用力推搡:“你干什么?!”
陵越:“你从前不是很懂我么?师兄想做什么,你何妨猜上一猜?”
江蓠:“我没有兴趣猜。师兄酒量不如从前了,竟然醉成这样。”
陵越一手钳制住江蓠,一手抚弄江蓠额边的碎发,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嗓音变得有些低哑:“你害怕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
江蓠吓出一身汗,这下酒是真的醒了。
难道他真的吃醋了?她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如果他喜欢自己,当初怎会那般决绝?她来昆仑也有大半年了,其他姐妹和陵川都有消息传来,唯独他鱼沉雁静,对自己不闻不问,又哪里有半点把她放在心上?
至于称谓,说起来,自己也忘了是什么时候改的口。从前她称别人陵川师兄、云夷师兄、陵微师兄,只有对陵越,只称“师兄”二字。可是好像自从陵越疏远了她之后,她也在心里疏远了陵越,再也无法亲昵地喊出一声独一无二的“师兄”了。
如果不是吃醋,那陵越又在发什么火呢?江蓠壮了壮胆,答道:“我现在是昆仑弟子,你我之间已不适合以师兄妹相称。其实我该叫你一声‘陵越兄’才对……
“陵越……兄,你无非是恼我当时我阻止你跳下夜生渊。我知道,我不该剥夺你选择的权利,我更没有资格阻拦你在修为上更进一步。我平生最不耻的作为,便是以个人的好恶去左右他人的命运,还美其名曰‘为人着想’。可是当你欲服莣枝绝七情时,我还是强行拦阻,还是纵容了自己的私欲,这是我不对,但是……我已经算受到了惩罚。从夜生渊回来之后,我每走一步都如万箭穿心,身体至今也没全然恢复...你曾照顾云汐师姐,应能了解那种痛苦。
“你干什么?酒后乱性占我便宜?”江蓠无力反抗,只能嘴上谴责。
“不知道是谁先喝醉了躺我怀里?”无阙先是坏笑,接着压低嗓音,在江蓠耳边道,“你师兄正在看我们,配合一下,成败在此一举。”
江蓠将信将疑,后脑勺被无阙的大手按住,脸贴上了他的胸口。
就在这时陵越现身,低吼一声:“够了!”抓住江蓠的手腕猛得向外一拉,使江蓠脱离无阙的控制,“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没等无阙反应过来,陵越便使出穿梭术七星幻越,带着江蓠一起消失了。
“又或者..你是怪我扰你清修?可我已弃派远走,你还有什么可气的呢?若不是这次意外重逢,或许……或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再相见。”
江蓠的回答显然没能让陵越满意。他盯着眼前人,步步前逼,怒意越来越盛:“永不相见?好一个永不相见!这就是你想要的?”
江蓠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窗边,她暗下决心:与其面对眼前这个不知为何而暴怒的危险师兄,不如走为上策。她佯装越过陵越的肩头看到了什么东西,喊道:“无阙!”
陵越不为所动,江蓠只得不顾一切跃窗而出,然而她的轻功怎敌得过陵越?没出一丈地,江蓠就狼狈地被陵越拖回,还重重跌倒在了地板上。
正要起来,却被陵越俯身压制。
无阙掸掸衣袖,原本功成身退,应该高兴才是,却又觉得有点失落。
江蓠只觉得乾坤倒转,一个踉跄跌入眼前人怀中。陵越顺势把江蓠环在臂间。江蓠想都没想,一把将陵越推开,自己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两步。环顾四周,似乎是玄青苑的一间屋子。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到底身在何方。
未想此举进一步激怒了陵越,他几乎是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质问道:“怎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江蓠既心虚,又因为面对陵越的害怕与紧张而无法思考。尴尬地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握紧佩剑,前进半步并轻声试探:“陵越师兄?你怎么了..”
陵越亦往前逼近一步:“我怎么了,你不知道我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叫我什么‘陵越师兄’,是什么时候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