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两巴掌（第1 / 2页）

两个销售员笑着点头，又开始忙乎了起来。

“小姐，这是本公司最新推出的养颜液……”

“小姐，要不要试试神奇的养颜液……”

销售员很卖力地向匆匆而过的路人推荐，不过收效微乎甚微，世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很苍白无力的推销，知道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被这些口才横溢的销售员唬的掏腰包。很多人一看见摊位，便远远避忌开，生怕中了招。

销售员很无奈，甚至已经习惯了这些厌恶的眼神。没人体验，她只能将最后的措辞提前喊了出来，“小姐，来试试吧，我们的产品只体验效果，不卖。”

“不卖？你唬谁呢，现在说不卖，用了过后还不是极力推销要我们买。走开，没兴趣。”

试过无数次的失败，周秀晶的世界一片昏暗看不到曙光，就算此时已躺在体验摊位准备的躺椅中，依然不觉得这世上存在着能拯救自己的神迹。

销售员很小心地端着一瓶呈淡蓝色的瓶子走来，旁边跟着一个穿着同样服饰的男生。

“小姐，在使用本产品前，我们必须得给你拍张照，用作使用养颜液过后的对比。还有，旁边夹着一架高像素摄像机，会把整个过程拍摄下来。你同意吗？”

周秀晶很抗拒拍照，总觉得一切照片不过是在提醒着自己，你很丑，是被命运抛弃的垃圾。而此时，她面目表情地点头同意，就算是给自己疯狂过后的鞭策，让往后的自己别再犯傻了。

男生尽职地将此时周秀晶的状态拍了下来，那个女销售员才走上来，将托盘放在旁边，很小心地拿起淡蓝色瓶子，很小心地打开。

看着一个个警惕的眼神，销售员真的欲哭无泪，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去了哪里？

旁边那个男生倒是个脑子很灵活的人，急匆匆跑去找商场管理处借来一块大大的支架纸板，上面就写了寥寥几个字。

“本公司产品，只供体验，坚决不卖！”

忙完，男生把还在推销的女生拉了回来，笑着让她坐下，该干什么干什么，玩手机都行。这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那醒目的招牌，就像最美味的鱼饵，让那些很爱贪小便宜的鱼儿，主动地凑了上来。第一句话几乎雷同，“真的不卖，不要钱？”

瓶盖开启，顿时有袅袅白雾腾升而起，一缕很独特的香味钻进周秀晶的鼻息间，很舒服。

周秀晶微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是保养品吗？

当销售员用棉签沾上养颜液为自己擦拭面颊，周秀晶的第一感觉是很清凉，有种像含薄荷的那种凉。面颊上红痘的面积有些广，耗费了几分钟销售员才全部擦拭完毕。

而后，销售员又拿起托盘上准备的黑纱巾，说道：“小姐，两个小时有些长，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把这黑纱巾盖上，等时间一到揭开后，你就知道会不会有效果了。”

周秀晶习惯了黑暗和孤独，没有拒绝，任销售员轻轻地为自己蒙上黑纱巾。光线转暗，耳边那些噪杂的喧嚣似乎已经与自己无关，唯有这熟悉的昏暗相陪，慢慢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