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集 杀青（第2 / 6页）

就像是那种恶作剧得逞的笑一样。

夏涵嚼烂吞下口中的乳猪后，便捧起酒杯倒头又是一口。

“不要再喝了。”戈颖看着夏涵红得像是发烧了的脸颊，不禁担心得用手抚上她的额头。

夏涵的脸因为酒精的散发而变得挺热的，戈颖的手冰冰凉凉的放在她的额上倒是令夏涵觉得很舒服。她抬起双手按住了戈颖的手，还像一只小猫一样磨蹭着。

她的发丝擦过戈颖的掌心，戈颖最受不得的就是掌心的搔痒了，她一度想撤回手，却又舍不得。

夏涵向来是爱吃乳猪的，在电视剧开机拜神那一天她就发现了。

开机拜神的仪式是从港都和宝岛传过来的，导演在港都待过一小段时间，不免也染上了一点这样那样的习俗，最受其惠的人自然就是酷爱乳猪的夏涵了。

夏涵犹爱乳猪皮下的脂肪，她特地给受不了脂肪的口感的戈颖说过－－乳猪呢，就是要不肥不瘦才好吃。皮下的这层脂肪不能太厚，厚了就得腻；太薄了也不好，薄了就没那口感了。再蘸上甜酱和砂糖，甜甜酥酥脆脆的，吃了一口人都要满足得升天了。

后来戈颖和夏涵没少上菜馆，叫个半只烧乳猪，只是吃的都是夏涵。戈颖每每在夏涵的视线压迫下，只能装作不在意地吃了几片。

只是夏涵每次的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却逃不出她的眼。

从前她以为影坛老前辈说的什么一张笑脸下可以隐藏多种不同的情绪之类的话是胡扯的，她对着镜子练习了那么久那么多次，咋还扯不出一个复杂的笑容呢？

直至看见戈颖的笑脸后，她便知道了一道让人心痛的笑是长成什么样的。

那一刹那，她甚至心疼到想过跟她在一起的。

戈颖向夏涵点了点头，拉开了椅子坐下了。

因为戈颖是后到的，此时宴席已经上到第二道菜肴了。在戈颖坐下的那一刻，服务员刚好收起了江南八冷碟，上了乳猪拼烧鹅。

戈颖一边回忆着，一边夹了一块烧乳猪，蘸了甜酱和砂糖，非常自然而然地放在了身旁的夏涵的碗里。

乳猪放进碗里，两人动作同时一顿。

夏涵伸在半空正打算给自己夹乳猪的手停了下来，她侧头看了看戈颖，戈颖也才惊醒现在不比以前了。

夹菜什么的，她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

夏涵收回了手，笑了。她捉起戈颖的手，就着她的筷子咬掉了那块乳猪。

猪的双眼位置插着两个圆滚滚的小红灯，猪头还伴上一朵小红花，从视角上来看真是恶俗得惹人发笑。

不过猪的外皮被光金黄香脆，倒是为这道菜“色香味美”的“色”扳回了不少分数，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导演拿起了酒瓶，给刚来的戈颖满上了一杯酒，然后满桌子举起酒杯互相乾杯。

正如先前叶怀所说，夏涵酒量其实并不佳。才第二道菜，还没来得及喝上几杯酒呢，她已经满颊通红了。

戈颖不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