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6.（第3 / 4页）

只是这日他还须去曹操那打一剂定心药，与袁绍开战之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缓，所有人都急需曹操早日决定。

郭嘉眼底虽有些疲累，还是笑道：“莫担心我了，快睡。”

她……又做梦了。

司马黎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只是蒙蒙亮，她以为自己睡了几天几夜，却不过一两个时辰。

无力地偏过头，她看见郭嘉抱着襁褓里的孩子坐在床边，衣襟皱乱不堪，头发也没梳，胡渣更是乱糟糟的，似乎比她现在的样子还难看。

“让我看看……”她张口轻声道，确实无力。

郭嘉俯下身，把怀中的儿子稍一展示，叹道：“胡夫人说初生儿都长得这样难看，过些时日才能长开了。”

那个小孩子并没有回头，好像没有听见她的呼唤声。

“郭嘉？”她愣了一下，记起郭嘉小时候还未起表字，转而唤起了他的大名。

那孩子依旧没有回头。

司马黎愣在原地，心底里霎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猜想。

这个孩子，莫非是……

胡夫人就是那位为她接生的女高音了。

司马黎看了一眼，果真与大多婴儿差不多模样，两只眼睛紧紧闭着，也看不出孩子像谁。

“我请了胡夫人帮忙照看你一天，她现在去给你熬汤了。我一会儿就要去司空署，争取早些回来……不，你睡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我了。”郭嘉怕孩子分散了她的精力，耽误她休息，将孩子抱起。

他的动作竟分外娴熟，似是练过许多遍了。

“你也一夜未睡吧。”司马黎看着他的眼神一样心疼。

“……奕儿？”她颤抖着唤了一声，那孩子的身形也跟着一颤。

他这一颤，令司马黎的心彻底慌了。

为什么郭奕也会穿着一身素缟坐在雪地里哭泣？

“奕儿……”她又唤了一声，朝着他跑去，可是她越跑，反而离他越远。小郭奕仍旧背对着她，低着头坐着，谁也不理。

——“奕儿在这。”温和的声音带着柔软的笑意，是郭嘉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