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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棠动动嘴唇,终说:“如果不发作,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秦理说:“如果吃药能够控制住,我确不想告诉你,还有我妈,我真不想让你们担心。”
他视线又投向天花板,慢悠悠地说,“我这辈子让她操碎了心,现她年纪大了,该是享福时候,我身体要是再出问题,实是太不孝了。”
叶惠琴立刻回头瞪他:“你也知道啊!你们两个真是要把我气死!长大了什么都想自己做主,还把不把我当妈了!还有你老郭!你也是知道对不对!”
郭建云面色尴尬,秦勉见叶惠琴越来越激动,赶紧和秦树一起安抚她,接着就把她带出了病房,郭建云也跟着走了出去。
秦勉对何棠说:“何棠,你陪一下阿理。”
何棠点点头:“好。”
他们离开,宽敞病房里只余下了秦理和何棠两人。
“不一样。”秦勉又仔细地想了想,摇头说:“反正就是不一样。你一点儿也不丑,不脏,不丢人。”
……
秦理从昏睡中醒转过来,仿佛做了一个长长梦,那久远记忆又一次出现他脑中,竟是那么得清晰。
他睁开眼睛,看到雪白天花板和头顶吊瓶挂钩,闻到那股熟悉味道,知道自己是医院。秦理艰难地转转脖子,就听到身边一个温柔声音喊他:“阿理,阿理,你醒了?”
他终于看到了她,何棠坐他病床左边,目光担忧,她身边是同样忧心忡忡叶惠琴,后面站着秦树、秦勉和郭建云。
秦理静静地看着何棠,缓缓向她伸出左手,何棠呆了一下,把自己左手交到了秦理手里。
他紧紧地牵着她手,指腹用力地摩挲着她手指,眼神温存缠绵,还写着深深愧意。
“糖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秦理声音低沉,不复平日里清朗,“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小时候得脑炎后有了癫痫后遗症,已经十几年没发了,我以为自己已经痊愈了。”
何棠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复发了?”
“三、四月间。”秦理回答,“去北京时,我去看医生了。现每周也去一次医院,医生说我大发作概率很低,我就疏忽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糖糖。”
秦理努力地笑一下,说:“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老毛病了。”
叶惠琴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说:“阿理,你怎么这么傻呀!为什么不把这事儿告诉妈妈呢!”
“对不起。”秦理轻声说,“我不想让你担心。”
“你不告诉爸爸妈妈,也不告诉棠棠,你知不知道这样子是很危险!怎么也要让家里人心中有数啊!”
叶惠琴嘤嘤地哭着,秦勉上前揽住她肩,说:“妈,你控制点情绪,别冲阿理发火。这事是我不好,我以为阿理不会发作。”